有冇结论?数字园艺的反思

Kaffa 发布于 最后修改

时间流输出

2024Q1 我输出一些字,当然和大多 Jamstack 栈工具一样,以时间流的形式,有读书、小感悟和思考。

今日槿呈还提到我输出次数,但当我去读槿呈的文章时,发现在其数字花园——Leslie 居士已有 659 篇,可谓笔耕不缀,且在小报童还有专栏产出,我远不如。

不仅如此,当我复读自己的文字,又生出不少自我怀疑,仅仅 60000 字的倒排时间流,其中体现的是:主题泛泛,文未用心。

审视 Kaffa.im 三和版本的定位:个人数字聚合项目,作为 Web 入口和内容分发起点。这里有两点反思:

一、内容写作过程。是否要改进?如何改进?
二、内容写作形式。是否要改进?如何改进?

一、内容写作过程

我的工作流是:

  1. 打开写作环境(以下两种方式视心情而定随机打开):
    • Alt+1 (ALaunch 快捷键),点击 [Kaffa.im 写作.cmd] 图标,系统打开 PyCharm Community Edition 开始写作。
    • Alt+Shift+E (Emacs 全局快捷键),从 Emacs Dashboard 打开写作目录进行写作。
  2. 进行写作:进入相应目录,新建"20240325-写作主题.rst"开始写作。
    • 如果是项目,则先更新内网项目 KanBan 状态;
    • 如果是书影音,则先准备 subject_url;
    • 如果是周报,先刷新数据;
  3. 本地发布(这里发布后会自己先读一遍,消除语法语病):
    • pelican -r -l
  4. 远程发布
    • aio.cmd

流程已足够简单,这里仅有一点改进是在步骤 2,如果希望消除干扰,则可以 Alt+Shift+Enter 进入全屏。

二、内容写作形式

这里“输出”的是倒叙时间流,本身没问题,就是缺少一览见山开门见全局的视图。

  1. 输出流强化了写的动作,但弱化了对产出文章的审视。
  2. 文文之间未连点成面,相互关联弱,未解决整体问题,不成体系。解决?可从分类法下看到精选文章标题和链接为佳。
  3. 大脑更自我奖励表演式写作,写作抖机灵一时爽,却损害了长期效用。

更好的方案?数字园艺

论数字园艺的数字一词。大约是在近 10 年间 Digital 一词开始非常流行,我至今未仔细思考过 Digital Technology 和 Information Technology 到底有什么区别。直白的讲,我它看作一个互联网黑话,大公司制造新词和概念以便让客户掏出更多美金,整个行业都有类似的趋向。话说回来,你听到美金,是不是有一种肾上腺素被激发的感觉?这就是原因。

我再稍加考证,它虽然早早有人提出数字,最早也是近二十年内的事,很多企业如 IBM 开始 Digital Business Transformation 咨询服务,并以此为增长点。

而今天说的 Digital Gardening 虽然像是染上同样习性的黑词,但坦白讲和互联网最初的 online page 也没有大的区别。像被提到的“它并不是互联网主流叙事的一部分”,犹其在中文互联网,只有非常少量的内容称得上数字园艺。

类似丹纳《艺术哲学》中探讨的,对于数字网站,如果是一个人正在通过 Digital Gardening 过程建立的,才被称之为 Digital Garden,而采用拷贝或整体搬运的方式,即使数字化最终结果一样,我也并不认为它称得上数字花园。

这点是说,艺术作品因艺术家而成立,Garden 因 Gardening 而成立。

第一次接触

第一次接触这个词是在陈仓颉的个站,其中通过 now 页面链接到数字花园的分享,颉哥本身也是一名数字花园的“花匠”。

在后面阅读了提到的《数字花园的简史与精神——在网络上发布个人知识的新复兴理念》,马上被 maggie 设计的花园俘获,怎么描述呢,以并不浮夸的溢美之词:

maggie 的花园以批判性思维驱动,通过对互联网信息流的洞察,结合风趣松弛的文风和隐喻、癖语四出的修辞,以拙朴的字体搭配优雅的版式,文本间透出高妙的诗意,可谓内容和呈现形式的完美结合,多数人看到时心有戚戚。我想,这就是一个有审美的设计师的的魔力吧。
                     ——Kaffa.im

进入此站阅读时,就像是与作者与的对谈。体验可以这样描述:

你如陌生人被局部景致吸引至一处经过精心修葺的花园,
当你走进这建筑体,欣赏花园主的园艺,感受到匠心背后的诚恳,
园中物种植被繁多,灌木、花丛、苔藓琳琅满目,如此意趣中折射出园主的品味和品格。

《数字花园的简史与精神》的重点摘录

以下是 maggie 文中的有代表性的观察与观点:

They're not following the conventions of the "personal blog," as we've come to know it. Rather than presenting a set of polished articles, displayed in reverse chronological order, these sites act more like free form, work-in-progress wikis.
他们没有遵循我们知道的“个人博客”的惯例。这些网站不是以时间倒序显示的一组精美的文章,而是更像是自由形式的、正在进行中的维基。

关于花园诞生的追溯:

Tracing back how Neologisms are born helps us understand why anyone needed this word in the first place. ... Naming is a political act as much as a poetic one.
追溯新词是如何诞生的,有助于我们理解为什么有人首先需要这个词。……命名既是一种政治行为,也是一种诗意行为。

对早期花园的回顾和评论,奇妙的暗喻和文字癖:

"Unplanned hypertext sprawl is wilderness: complex and interesting, but uninviting. Interesting things await us in the thickets, but we may be reluctant to plough through the brush, subject to thorns and mosquitoes"
“计划之外的超文本蔓延是荒野:复杂而有趣,但并不吸引人。有趣的事情在灌木丛中等待着我们,但我们可能不愿意在灌木丛中强行穿越,因受到荆棘和蚊子的影响。

和花园有关的关键词:

classically old and newly imagined, the desire for exploratory experiences, digital weirdness, a healthy amount of resistance to top-down structures.

而后出现的关于数字园艺,更类似于 PIM 概念:

简称之为 digital puttering,更多是分类、整理、相册,而不是播种和耕耘。

然后是 Caufield:

Caufield 明确表示,数字园艺与特定工具无关——它不是 Wordpress 插件、Gastby 主题或 Jekyll 模板。这是一种思考我们围绕信息的在线行为的不同方式——一种在可探索的空间中随着时间的推移积累个人知识的方式。
但溪流只会浮现过去 24 小时的时代精神的思想。它们不是为了积累知识、连接不同的信息或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成熟而设计的。
Gardens present information in a richly linked landscape that grows slowly over time. ... The garden helps us move away from time-bound streams and into contextual knowledge spaces.
花园在丰富联系的景观中呈现信息,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增长。……花园帮助我们摆脱了时间限制的溪流,进入了情境知识空间。

然后是思潮转向了 writing in public,以及今天的现状,我们发布内容的位置都是表单的文本区域,而不是独立的编辑器。号召数字园艺是抵制我们现在理所当然的有限范围的原版网络格式和布局的一部分。:

"Suddenly people weren’t creating homepages or even web pages... they were writing web content in form fields and text areas inside a web page."
“突然间,人们不再创建主页,甚至网页......他们在网页内的表单字段和文本区域中编写 Web 内容。”

来自社区的萌芽

有四个特征的人加入了数字园艺社区:

  • 独立站
  • 笔记应用程序 Roam Research 用户
  • 建立第二大脑课程学员
  • 公共学习

开发人员推进下,更多人加入

  • 然后是开发人员的加入
  • Jekyll、Gatsby、11ty 和 Next 消除了网站设计门槛
  • Netlify Vercel 消除了部署门槛
  • 作家、研究人员和笔记爱好者加入了
  • Obsidian、TiddlyWiki 和 Notion 都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还缺少...

  • 信息架构
  • 空间布局
  • 预制程序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园丁
  • 新工具是预制房屋,而不是原始建筑材料

最后总结了数字园艺六种模式

  1. Topography over Timelines
  2. Continuous Growth
  3. Imperfection & Learning in Public
  4. Playful, Personal, and Experimental
  5. Intercropping & Content Diversity
  6. Independent Ownership

稍后我会在数字花园构想中一一详解。

有冇结论?我的“数字花园”构思

没有人拥有数字园艺的官方定义,我采用最通泛的定义:耕作内容及信息架构都是数字园艺。

和本篇定位一致,这里记录最简朴的想法。

  1. 双链写作,词条挖掘,包含文章所涉及但不在通识范围内的词条;
  2. 持续耕耘;
  3. 接纳不完美,公开学习,在学习时分享,不做闭门修炼十年后成为“专家”的事。
  4. 风趣且个性,你的试验田,更保真的呈现自己,包括怪癖、矛盾和复杂性
  5. 支持各种媒介:播客、视频、图表、插图、交互式网络动画、学术论文、推文粗略草图和代码片段都应该在花园里生活和成长。
  6. 园主有一切内容控制权;

一些更细致的:

  • r1. 内容有目的性,须深思熟虑,但如果不完美,也值得被鼓励,
  • r2. 气质经典而质朴;不进行表演式写作。
  • r3. 关于页面:有自我分析过程;
  • r4. 内容写作似心语,接近每个人理解在写作本质;
  • r5. 动力来自消解 AI 带来的焦虑;
  • r6. 为知识分类,分别定义颜色,交叉学科知识按颜色叠加色呈现;
  • r7. 增加文章旁注;
  • r8. 可按句引用评论;
  • r9. 既亲密又公开,既怪异又热情;
  • r10. 花园主心态:作为同样平庸的人,试图理解世界,并与你一起理解它。
  • r11. 在 spectrum 的范围中表达对世界的野心。
  • r12. 文章应包括更多元素据,说明文章目前的程度,开始时间,结束时间,修改时间,说明文章是如何“完成”的,以及你为他们投入了多少精力,确定性标签,重要性标签。

可以看出,构建这样一个系统,也不是短时间可以达成,但基于现有架构,可以增补一些数字花园的视图以实现其中的部分功能。

附:写作过程中未被满足的需求

夜晚10点,当我坐下来开始数字输出,当我打开写作软件 PyCharm / Emacs 时,克制的提示和启发性的教练,是输出的痛点。我希望:

  1. 有人先提示我:
    • 本月输出了 8 篇,共 65432 字 (同比 -19%,环比 +70%),近 3 篇: 1. HTML回忆录 2. 范式Shift,船新的时间管理 3. 只一种办法,视频怎么刷不重要
    • 近期,你关注的主题是:时间管理、批判性思维、命运
    • 请加油!/ 不要用力过猛。
  2. 当我写完标题及提纲时,提纲边浮现对话框以降饱和呼吸的方式律动显示:
    • “你先想想,怎样的内容值得看?”
    • 或是“水这种东西,你自己看吗?”
    • 甚至是“没人会读这样的狗屎!”
  3. 在一节写完时,出现提示,本文相关文章:
    • 旧文链接一(2022.10)
    • 旧文链接二(2022.05)
    • 旧文链接三(2021.04)
  4. 是否要翻译为其它语言?▢ 英语 ▢ 其它语言
  5. 本主题适合发布的平台:X、kaffa.im、花园。

开心且悲观的是,这些 70B/130B LLM 已可以胜任,更别说 300B 的 xAI grok 和 Apple's MM1。

上述需求当实现为写作助手,有产品经理可以联系我讨论,我愿分享我的时间。